悼祖父–上篇

這篇文章主要是拿來這段時間的一些事情，有難過的，悲傷的，令人憤愾的…以及無奈的…總總。

也透過這篇文章，懷念、並追思已走遠的祖父…

回想過年時，年初三的晚上，以祖父為首的家族，又到了一年一度的聚餐。那時候祖父的神情還是開心的，身體除了因中風不良於行的老毛病以外，都好好的。一大家子的親戚，在飄雨的新年裡，吃著日本料理，一同歡慶。

結果才隔大概兩週左右吧，依稀記得是三月一日，我剛從高雄分公司出差回來，拖著一整個疲憊的身軀，洗完澡在電腦前面，無意識的閒晃時。接到老媽的電話，問我第二天有沒有事，要去林口長庚看祖父….第二天早早把公司事情處理好後，本想搭公車去，結果等個十幾分鐘，都沒班次來，也不曉得心裡怎麼了，連回去換騎車都沒，就直接攔了部計程車，直奔長庚….
（事後回想，當初可能就有預感了，所以下意識地把握住能再見面的每次機會…）

結果…

就看到躺在加護病房昏迷的祖父，以及在病床前面等待的父親。

「林口長庚」的加護病房，真的很簡陋，就很簡單的用布簾分隔著不同的床位，大廳上擺滿了許多躺在病床上的病人。如果不是進來的門口有寫著加護病房，我還以為我到了「難民營」。那時候，真的覺得為什麼我那些親戚「們」，要把祖父送到這種地方。也許是祖父好點了，抑或許是我跟父親的對話稍微大聲了一些，祖父醒過來了…短暫的陪了陪祖父後，因為第二天還要上班，只得先回家。

大概是週四時，跟母親通了電話，大意也只是她們週六會再上來一趟，問我有沒有空要一起去？所以…週六依約再次到長庚去碰面。也再次見到了祖父。

可是…當見到時，不禁鼻酸。候看到祖父整個瘦下來。心裡猛然湧起寒意。因為想當初，總教練要走之前，我看到的感覺也是一樣…

在祖父耳盼輕喚著，也看到祖父醒了過來。那時候，我看到祖父的雙眼有些淚光閃動，並不用說什麼，事實上就夠了。

然後就是護士來抽痰，看著那護士雖然動作很俐落，但是那種不把人當人的感覺，看著祖父痛苦的樣子，轉頭一看，抽痰器裡都是血，我真的搞不懂，護士到底是在幫人還是在害人？

那時候雙手握拳握的很深…真的…好久沒有想打人的衝動了。

在病房裡待了一陣子後，也跟祖父稍微的講講，希望他早點好起來後…我回到了住的地方。父母親也開車回花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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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下去這段是耳聞父親轉述的
因為…在最後的那段時間裡，我沒能陪在祖父的身邊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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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週一的凌晨，父親突然感到一陣心驚肉跳，於是與母親兩人又從花蓮開車北上。
祖父看到父親後，據說還很開心的吃了父親所帶的水蜜桃…

（說也奇怪，水蜜桃自從祖父過世後，父親想在花蓮找來祭拜祖父，卻一直都買不到。兩次的做七都一樣…想想也真玄…）

然而沒多久，祖父就被醫生要插管治療了…
聽說插管時候，因為來的都是實習醫生，搞的也亂七八糟…

插管後，因為祖父很痛苦，醫生幫祖父打了鎮靜劑…

結果…祖父就沒心跳了…

令人生氣的還在後面…

護士來換藥時，藥瓶打破就算了，看到心跳儀沒在跳動時，竟然還說插頭掉了…結果弄了老半天，才發現病人出狀況了…

要找住院醫師，還找不到….

這就是林口長庚的素質….


最後醫師去急救後出來…說啥病人只剩下一口氣…有呼吸沒心跳…


最好是你們這些「醫師」可以這樣睜眼說瞎話啦…


什麼叫有呼吸沒心跳…為什麼不是你們這些人有呼吸沒心跳阿…


醫師問父親他們，要回去湖口還是要繼續在這邊…
聽到父親他們說要回去湖口時…聽說「醫師」們好像都鬆了一口氣…

總之這次的長庚，給我感覺就是素質有夠差…差到了極點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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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天中午，接到母親打來說他們在長庚…
下班時候又接到電話，要我們過去長庚，說祖父已經快不行了…

才隔沒幾分鐘…母親就打來說要我們直接去湖口…

那時我一整個傻眼，怎麼會變成這樣…

到湖口的時候…看著祖父的遺體…我紅了眼眶，眼淚不停的掉下來…

因為當晚守夜，也沒什麼睡到。第二天，龍巖的人來了，幫祖父換好衣服後，雖然隔了十個小時有吧，但看祖父似乎沒什麼變的感覺。

為了祖父的靈堂要設在湖口，還是龍巖在板橋的客房，我的那些叔叔姑姑們，可是討論的不可開交，意見一堆…

竟然指摘我父親沒盡到孝道…如果不是今天不是祖父的遺體還在大廳，我母親又拉住我…

我管你們是不是我叔叔姑姑的，誰都一樣，我照打…

中午稍微跟女友通了電話，接著就是隨車，一路陪著祖父到板橋殯儀館，喚著祖父，跟祖父提醒要過橋過路時…還是一陣鼻酸….

把遺體送到殯儀館後…接著就是做七了…

發現文章還蠻長的….

兩次的做七還有許多事情…就等下篇好了…